吴昌硕,越挣钱越缺钱?
吴昌硕请枪手?
这个“艺林巨擘”居然是“啃子族”?总要儿子贴补父母弟妹?!
吴昌硕,原来是个病秧子!
吴昌硕,吐槽星大魔王!
吴昌硕的真实的朋友圈
通信札里的吴昌硕,也跟普通人一样的生活,与各色人等往来应酬,在各种事务之间徘徊周旋,这些冗烦与艰辛的重压下,病痛缠身,抱怨吐槽:
比如,吴昌硕曾一度做过糖局检查的工作,需要到处巡糖。把吴昌硕给郁闷的!
“酷暑奔走如此,目痛如此,而奔走如此,真可笑也!”《致潘志万札》
“公事寥寥,公事之外亦寥寥也!”《致洪尔振札》
偶尔撂个狠话骂个娘:
老头子我辛辛苦苦画的设色画,念念叨叨的,明年再不画了!!
“道士两张画嫌不好,颇有烦言,我明年定不作设色画矣!”《致吴东迈札》
寄个信十几天都到不了,邮局好去死了!
正月六日手书至十七日始接到,信局之荒唐,罪不可宥!《致施为札》
郁闷之余,所幸还有朋友
吴昌硕一生朋友无数,有作为金石考据大家的恩师杨岘;商人+画家+辛亥革命元老+慈善家的王一亭;同盟会员+南社才子的忘年交的诸宗元;上海画坛旗手任伯年+虚谷+蒲华;硕学鸿儒:翁同龢、陈三立、朱祖谋、曾熙、沈曾植;外国友人:闵永翊、日下部鸣鹤……很多很多!
这里面,与吴昌硕往来通信最多的要数 沈石友。
沈石友和吴昌硕交情最好,三十多年中,你来我往,互通信近千通,有点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”的意思。《文献卷一》里就收录吴沈通信265通,说老吴我今天手疼,应酬又多,诗文写得我都想吐了,帮忙随便写下,我来落个款儿的;也有说今儿我又写了两张好字,明儿我又画了张好画,送你吧;也有“加润索书者寥寥”吐个苦水的;当然,最重要的还是可以从两人的互论体会吴昌硕的诗品观。
第二多的大概是诸宗元。
诸宗元,是“同盟会员”“南社才子”。“朋友,以义合者。”尽管吴昌硕比诸宗元大30多岁,但这两个志同道合的人沟通起来毫无隔阂,成了忘年的知音。在与诸宗元信札中,我们可以看到吴昌硕晚年的生活状态。
比如,1919年,76岁时写给诸宗元信札,就写到: “ 前数日,忽然平地一跌,昏睡一日夜,陈三农药之,谓宜搁笔,勿用心为第一要言。现无它乐,阿芙蓉、小说书而已。”
在朋友面前吴昌硕可不是只有小傲娇,他为朋友办起事情来是绝对地靠谱,甚至帮朋友卖毛笔!—— 我们那的沈嵋云,做的毛笔挺好的,给你两只用用,用得好,点个赞,多多转发哦!
“委事已成”《与吴谷祥书 》
“弗认得客何能。敝同乡沈嵋云兄造笔甚佳,是藐翁耦围旧主顾,兹由嘉禾来,特属造府,请试用之,或能他荐大妙! ”
亲人面前的吴昌硕
在致施为等亲戚信札中,我们可以看到吴昌硕的家事烦恼,苦衷难白: